崔婆婆放下手头的事,一把夺过苏玉手中的木棍,瞪上一眼,“买多少关你什么事!”

    转瞬兴高采烈地望着李竹,“李将军一表人才,婆婆我瞧着很满意。”

    踉跄倒地的苏玉眨巴着眼睛,摸着自己摔疼的屁股满是茫然。

    为什么要帮李竹,崔婆婆是在干什么?

    站在前侧的李竹倍感疑惑,他将手慢慢抚上腰间佩刀,若是有诈便可拔刀。

    抬头崔婆婆温柔地注视着他,开心言道,“你和眼盲妮儿可是一段上好的姻缘,婆婆我瞧着能成。你别在意旁人的闲话,婆婆我就觉得你挺不错的。”

    又是赶紧招呼严老爷子搬香蜂草,“严老三,搬株叶大的过来。”

    严老爷子忙得晕头转向,面容急躁,不耐烦地搬了株香蜂草过来。

    他狐疑道,“你这老婆子专门要株叶大的干什么?”

    似是想到什么,一脸正经,“这景王府当买卖的东西,可不能让你拿来做人情!”

    “我身为妮子亲自指的看管香蜂草之责的人,这种私人情意是绝对不被允许的。”

    崔婆婆接过香蜂草,张开手就是一巴掌拍向严老爷子的肩膀。

    她拉过严老爷子,手指着前方的人,附耳轻声说道,“他可是妮儿喜欢的男子!”

    转瞬望向拍衣摆灰尘的苏玉,“瞧瞧这些不靠谱的下属,专门盯着人男子刁难。”

    崔婆婆拍拍手,“你说说,要是照她们这么弄,妮儿喜欢的男子可不该跑了嘛!”

    严老爷子听完,瞧瞧旁边高声同顾争辩的罗教头,再看撸起袖子,脚踩木柜应对顾砍价的黄叶,最后一个就是杵着木棍呆站着的苏玉。

    他摇摇头缓缓叹息,“这些年只怕是苦了妮子了。”

    崔婆婆马上添话,“是不是,咱到底是年纪大,见识广的,婆婆我瞧着这李将军就不错,勤俭持家可不就是个好儿郎嘛!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严老爷子有些不信,才见面你就知道人勤俭了。

    “当然了。”

    一手就把木柜台上的文钱拿了过来,手一摊,崔婆婆满意言道,“你瞧瞧多会打算,只买了一株香蜂草,才区区10文钱。”

    “妮儿说这香蜂草是能长成群的,保不齐经人好好照料就长得好呢!”

    崔婆婆又是苦口婆心讲解道,“妮儿喜欢,送了人百亩田地,婆婆我可是怕他被旁些不开眼的憨货给刁难走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不行!”

    妮子都收留了咱们整个部族,也不嫌弃咱是老家伙,这喜欢个男子怎么能被折腾黄呢!

    旋即严老爷子眼中迸发出斗志,有他老头子在,这妮子喜欢的男子就一定抓得稳。

    对李竹,崔婆婆和严老爷子绽放出灿烂笑容,“李将军,你看这株香蜂草可以吗?”

    叶圆个大,碧绿鲜亮还带着露水,看起来非常好看。

    李竹松开握紧的双手,微微点了点头,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那李将军等会儿,老爷子我给你绑好。”

    话毕,严老爷子就掏出了一个藤条树木茎杆编制的袋子,将香蜂草放了进去。

    木柜前长长的队伍,笔山和摄政王刚送走前一个人,正巧他们排到了罗教头那侧,旁边就是李竹。

    罗教头瞧见摄政王哪里有好话,“王爷,来几株?”

    卓然说,“50株送军营,我再单买一株。”

    一听是给军营的罗教头动作都勤快了不少,马上搬出来摆上木板车。

    可就是这株摄政王单要的香蜂草,看着半死不活,最下头的叶片瞧着还有些枯萎。

    笔山瞧见李竹那又是选香蜂草,又是有精美藤条提袋的,瞬间不乐意了。

    “怎么他就有提袋了,”他指着李竹那,生气言道,“还有他那香蜂草看着就比我们的好!”

    “我们景王府出售香蜂草给顾均是一视同仁,怎么可能有好坏之分嘛……”

    捏着手指的罗教头轻轻一瞥,看见严老爷子将景若若亲自编制的藤条袋子拿出来送人,起身惊讶道,“严老,你怎么用这个啊!”

    殿下才编了这一个袋子,你老人家怎么就拿来送人了?

    瞧见赠送对象是李竹,罗教头更是惶恐,这碍眼的人怎么来了,难道他买了很多?

    匆匆走近严老身边,望向袋子内,就一盆香蜂草?还长得极其漂亮的样子。

    给恨不得殿下死的对头送这些好东西,罗教头只觉得怒气冲天,“严老!”

    “你这是干什么呢?!”

    正给李竹绑香蜂草的严老爷子非常有底气说道,“给人绑袋子啊……”

    笔山趁机插进来,“罗教头,怎么你们景王府还看菜下碟不成?”

    他指着柜台上的香蜂草,“我家王爷买了50株,也没见你送点什么,单要一株放屋内的香蜂草你还给了株瞧着快死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什么意思啊?”

    相比笔山的高声愤怒,卓然生气的不温不火,如果不是他捏紧的手,真瞧不出来他生气了。

    虽说罗教头是瞧着摄政王不喜欢,可对比李竹,那摄政王还是非常顺眼的啊!

    罗教头当即道歉,“对不起摄政王,是卑职的过错。”

    迅速从严老爷子手中扯过藤条编织袋,俯身靠在木柜上朝摄政王,偷偷轻声言道,“这藤条编制袋就当送给王爷赔礼了。”

    笔山嫌弃,“什么东西都能消我王爷的火?”

    “这是殿下亲手制作的……”

    卓然脸无表情,瞧着好像还是生气,就是这手接的非常快。

    等罗教头反应过来的时候,袋子已经被摄政王抱在怀中了。

    末了,他说句,“谢谢。”

    严老爷子更是等到手中空空才发现袋子不见了,揣着手生气道,“罗教头,万事都有过先来后到。”

    “老爷子我都准备把这袋子送给李将军了,你抢过去是什么意思?!”

    崔婆婆也是指着罗教头鼻子数落,“就说你是憨货,惯是会伤眼盲妮儿的心。”

    见状,李竹倒是觉得清楚了几分,想来是这婆婆她们有位眼盲的女子喜欢他,因而她们才为自己说话撑腰。

    既然有人帮忙说话,李竹伸出手敲敲木柜,也是嚣张言道,“还望摄政王将属于卑职的东西还给卑职。”

    在李竹说这话的瞬间,罗教头拉过严老爷子和崔婆婆,一脸怒气,“你们干什么呢?!”

    “这李竹可是最碍眼的东西,和礼毕王女蛇鼠一窝,恨不得掐死殿下,你们上赶着给人送东西是干什么!这不要脸的东西前些日子才索要走殿下的百亩田地和百名府兵!”

    “你们要是有了异心,趁早给老子卷铺盖滚!”

    罗教头气得脸上刀疤都泛起狠意。

    崔婆婆和严老爷子的表情跟吃了脏东西一样难看,田地不是妮子送的?

    这人更不是妮子喜欢的男子?

    糟糕,会错意了……

    两人对视一眼,此时再看李竹,只觉得他斜眉弯眼,恶心至极。

    听见他将眼盲妮儿编制的东西就说成属于自己的,更是不爽。

    崔婆婆当即将香蜂草塞给他,“10文钱一株,拿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下一个!”

    李竹接过香蜂草呆愣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情况,刚刚不还是笑脸相迎的嘛?

    严老爷子更是没有好脸色,“站前面干嘛,影响我们做生意。”

    碍眼的东西,指不准就是他害得妮子被废了位。

    严老爷子顺手往他身上倒了一筐落叶,高喊,“下一个!”

    严老爷子就是想借着落叶去去晦气,哪知这落叶里面被汤圆藏了好几条蚯蚓,黏糊糊的蚯蚓粘在李将军脸上,他整个人都透着浓浓恶意。

    笔山瞧见李竹扭曲的表情只觉得非常称心如意,又是轻飘飘扎人,“李将军要是想要,自是可以出钱和我家王爷争的,就是没这本事嘛……”

    “还是别瞎想了。”

    卓然对周围的争吵视若无睹,一双眼始终离不开自己怀中的袋子。

    他小心地抱起来闻了闻,嗯,是那股香味……

    他爱护地摩挲着袋子上的藤条枝桠,没想到殿下手这么巧。

    此刻崔婆婆注意到了摄政王,既然李竹不是眼盲妮儿喜欢的男子,那这个喜欢妮儿的男子,也是假的吗?

    可瞧他这喜欢劲,应该是真的!

    崔婆婆又是面露微笑,从木柜里翻出个香蜂草花景硬塞给摄政王。

    花景配色草叶枝桠相互交映,美得不像话,卓然反问,“为何送我?”

    “婆婆我瞧着你不错,你可要抓紧些,加油!”

    “眼盲妮儿喜欢种花种草,你若是送礼可别送钱财,妮儿最讨厌它们了。”

    黄叶站一旁看了许久的戏,忽补充道,“吃食记得送咸菜,我家殿下喜欢吃。”

    她摸摸下巴,殿下要是同摄政王好上了,她这商贩岂不是能再创辉煌!

    卓然抱着怀中藤条袋子,呆呆言道,“原来是她爱吃咸菜。”

    笔山还说她留了身世凄苦的花楼公子,当真是荒唐。

    崔婆婆她们紧着摄政王仔细叮嘱去了,严老爷子这边是翻着手帕递给李将军。

    要说严色是个心软的男娃,他觉得李将军一个男子脸上沾着蚯蚓不好,于是翻出木柜将自家阿爷的帕子递了上去。

    哪知李竹竟重重地推开他。

    “哎呀!”

    严色脑袋撞到了木柜前到石砖上,额头上破了个口子,流着血,还肿了好大一块。

    严老爷子连忙去扶,“娃儿!”

    景若若是万万没想到,她就离了不到一刻钟,景王府又是发生了热闹事。

    等她回来的时候,严老爷子正手拿竹筐作势要往李竹身上打,吓得她装瞎都顾不上了,连忙大喊,“住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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